【蒲郭 | 安非他命】星星玫瑰
—— 02.04“安非他命”立春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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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现实rps。be。6k+。前甜后咸（不是）
题目出自歌曲《虫儿飞》，韬韬之前唱过的哦。
be是假的，他们现实里爱得好好儿的。
≈≈≈≈ 正文 ≈≈≈≈
休息日的早上，郭文韬被手机的来电铃声叫醒。
铃声是特别设置的，所以被吵醒的他并没有生气。
他闭着眼睛接起电话，在手机放到耳朵边的时候刚好听到从电话那头传来的熟悉声音。
「韬韬，起床啦。」
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笑，也毫不介意自己刚醒来带着些许乏困的音色被对方听见，郭文韬回答道：“早上好。”
「早上好。」对面回道，似乎是看到那个在床上眯着眼睛嘴角勾起小括弧的人，语调里满是笑意。
郭文韬这才勉强睁开眼看了看屏幕上的时间，卡得很准的09:00。
“你那边几点了？”他问。
「下午6点，但是比你晚一天。」
夏令时中的洛杉矶比北京晚了15小时。郭文韬退出通话界面看了眼挂在桌面上的计时小程序，上面显示着331天。
郭文韬问：“怎么今天这个点儿打电话呀？”
异国恋比想象中要寂寞一些，但也不是完全不能忍受对方不在身边时偶尔感受到的孤独。为了消解思念，哪怕时间并不多，他们也每天至少打一个视频电话。
「我猜这个时间你差不多应该醒了。起来了吗？」
文韬笑起来：“起来了起来了。”他坐起来，揉揉脑袋，抓着手机撑了一个懒腰，才又把手机放回耳朵边，“到底怎么啦，怎么那么急呀你。”
蒲熠星还是不说清楚，催他说：「起来了就去刷牙快快快。」
郭文韬也不恼，反正他也该去洗漱了。刷牙的时候他们切换成了视频模式，郭文韬一边刷着牙，唇边上都是白色泡泡，看着屏幕里的蒲熠星好像在外面，想了想还是按下录制键。
他吐掉最后一口清水，问：“你在外面做什么呢？”
「哈哈哈哈哈。」蒲熠星发出标志性的憨憨哈哈的笑声，说：「走！今天，我们，约会！」
正在洗脸的郭文韬怔住，手举着毛巾都忘记放下：“啊？什么约会？”
他甚至以为自己产生幻觉听错了，可是他们现在一个在北京一个在洛杉矶怎么约会啊？还是说蒲熠星这小子又逗他，说不定他其实回北京了而那些洛杉矶的街景都是绿幕后期！
这猜测根本就是天马行空，怎么可能，但听着“约会”二字，郭文韬还是不免期待起来。
蒲熠星嘿嘿一笑，说：「你再等会儿。」
“什么啊？”听蒲熠星跟他打了十多分钟的哑谜，郭文韬实在是太好奇了。
「出门约会前要先吃早饭啊。」蒲熠星说。
话音刚落，还没等郭文韬回复什么，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还伴随着外卖员的呼喊：“您好——您的外卖到了——”
郭文韬才刚刚洗完脸把毛巾挂回架子上，嘴角难以抑制地上翘，瞪大眼睛一脸惊讶地问屏幕里的蒲熠星：“你定的？你早就计划好了？”
他一边问一边拿着手机往外走。蒲熠星看着屏幕里的画面晃啊晃都快把他晃晕了，说：「那肯定啊~约会诶~不提前计划好怎么行。」
郭文韬打开门，接过早餐，道了谢，拨开遮挡视线的塑料袋提耳往里一看，更加惊喜了。
“包子粉汤！？”
「哈哈哈哈哈怎么样，满意吗？」蒲熠星邀功道。
“不愧是你。”郭文韬喜滋滋地夸了蒲熠星一嘴，立马坐到餐桌上吃起来，连味道都是那么正宗，以至于郭文韬感动到想落泪。
包子粉汤是青海当地的早餐，一碟包子一碗粉汤，来北京后郭文韬便很少吃到。但这里是北京，真有心思，又有什么吃不到的呢？
有心思的蒲熠星看着屏幕那头的郭文韬吃得开心，自己看得也开心，再次感叹他的韬韬其实真的很适合做吃播，播给他一个人看就好。
吃过早餐，再简单收拾一下，半个小时就过去了。
蒲熠星拐进一家711，手机对着三明治的柜台让郭文韬选。郭文韬拿不准对面半球那些稀奇古怪的三明治味道到底如何，很保守地选择了最常见的搭配。
付完钱出来，后置镜头里的洛杉矶已是傍晚十分，天边已经晕出金黄色的云。
郭文韬问：“怎么，这就是你的晚饭吗？”
蒲熠星不在镜头里，只有他的声音传来：「哈哈哈当然不是。」
“那你买这个干什么。”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蒲熠星说，顺便举着手机让郭文韬看看他这边的风景。
路边有棕榈树，行人三三两两，有慢跑的，有一家子出来玩的，甚至也有直接在泳衣外面披了件外套就在街上走的。
从今早起来蒲熠星就在吊他的胃口，看了一会儿，郭文韬实在忍不住了，问：“你说约会，那，怎么约？”
蒲熠星换回前置镜头，那张帅脸重新出现在屏幕里。
「我想带你去看夕阳。圣塔莫尼卡海滩的夕阳。我正在往海边走。」
“啊……”郭文韬内心有一丢丢小小的震撼。
蒲熠星边走边问：「你有没有什么想带我去的地方？」
“啊、这个……”郭文韬飞速思考起来，“亮马河吧。最近好像挺火的，我也还没去过。”
「好。那就亮马河。」蒲熠星提醒道，「记得带充电宝。」
“当然不会忘了。”
郭文韬很快就换好衣服出门，直接打了辆车就奔往朝阳区的亮马河。路上蒲熠星依旧给他直播着前往海滩的路途。圣塔莫尼卡海滩实在是太人满为患，路边停满了车，所以蒲熠星只好在外围找到个还有空位的停车场，再步行过来。
「哇靠，烫死我了！」
蒲熠星痛呼一声。他脱了鞋，赤脚踏在沙滩上，没想到被夏日的烈阳晒了一天的沙子可以烫成这样，刚踩上去就被烫了个爽。郭文韬咯咯咯地笑得可开心了。
「该知道不脱鞋了。」蒲熠星嘟囔道。但他也实在不想回头鞋子里都是沙子，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
圣塔莫尼卡的沙滩很宽很宽，从沙滩边走到海边都感觉要花十分钟。金黄色的沙滩绵延至暮色中深蓝色的大海，与天空中金粉色的落日余晖交相辉映。
郭文韬看着蒲熠星拍摄的画面，不由得感叹一声：“好漂亮。”
他也刚下车，在河边的斜坡草坪寻到一块空地，便一屁股坐下来，架好手机支架，把这边的风景也拍给蒲熠星看。
夏日的北京气候舒适，改造后的亮马河边绿意盎然，郁郁葱葱的很是漂亮，已经聚集了不少来休闲的人。人们在河边钓鱼，在草地上野餐或者骑车兜风，甚至还有人在河里游泳。
一片祥和。
蒲熠星在沙滩走到一半的时候坐下来，洛杉矶的夕阳比刚才又下降了些，距离水面也就差不多刚好三个太阳那么远，刚刚好挂在天空的正中间，红得耀眼。
粉色的天空变成了紫色，与海洋相接的部分也变成了橘色，火红的云和深蓝的海陪着那轮慢慢沉入大海的红日，静谧地翻滚奔腾。
「真好。」蒲熠星突然说。
“怎么？”
「今天的你陪着昨天的我一起看夕阳，而今天的我和明天的你在河边晒太阳，不觉得很浪漫吗？」
蒲熠星没有入画，郭文韬只听见了他的声音。但他似乎看见了蒲熠星坐在沙滩上的背影，海风向着大海，吹乱他的头发，而他置身于那片侵染的金紫色中，如梦如幻。
一场跨越时间的约会。
当真浪漫。
郭文韬心头怦怦直跳，正想喊他的名字，却又听见蒲熠星说：「再给你整个你没看过的！」
他突然拿出刚才买的三明治，拆开包装，郭文韬看见他的手往天空里一举，不出3秒，一张颇为锋利吓人的鸟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猛地把蒲熠星手中的三明治直接给叼走了！
蒲熠星在那边大笑：「哈哈哈哈整点三明治！没见过吧！我想试好久了！」
“……”郭文韬傻眼了，本来是有点被吓了一跳，然后又被蒲熠星给整不会了，笑骂道，“什么鬼啦。”
不过，浪漫情话是蒲熠星会说的，破坏气氛的傻事儿那也确实是蒲熠星会干的。郭文韬不由得跟着笑起来，谁让这就是他喜欢的蒲熠星呢。
最后一丝橙红终于消散在天海交接线，落日完全坠入大海，海滩被深蓝笼罩。
蒲熠星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沙，沙子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烫了。
「好，海鸥也喂了，该喂我们自己了。」
郭文韬顺着他的话问“吃什么？”，而回答是意料之中的「马上就知道了。」
行吧，我看看你到底要演什么。郭文韬心想。
蒲熠星让郭文韬再等一会儿，一路走回停车场。期间他们没有挂掉视频，但郭文韬起码看了接近10分钟的车内顶棚。在一阵不间断的窸窸窣窣后，蒲熠星终于重新拿起手机，又一阵天旋地转，最后出现在镜头里和刚才的蒲熠星根本是两个模样！
“蒲熠星你有问题！！”
原本穿身上的那套常服已经被脱下来堆在后车座里，现在的蒲熠星则是一套贴身的西装革履，还换上皮鞋，甚至连额前的刘海都用发胶抹了抹，露出漂亮的额头，配上精致的细边眼镜，整个人都透露着精英的气质。
还很耍帅地邪魅一笑。
「走，带你去吃烛光晚餐。」
“烛光晚餐，什么烛光晚餐，我这里大中午！你甚至还换了西装！你不早点说看看我现在穿的啥啊！”
看着难得炸毛的韬韬，蒲熠星在驾驶座上笑得前俯后仰，说：「别急别急，我先把地址给你。」
地址里的名字一看就知道是一家很高级的西餐厅，在某商场的一楼。先不谈大中午吃烛光晚餐这个设定，他现在短袖短裤的进去多尴尬啊！
「这家店是连锁的，洛杉矶也有。」蒲熠星说，「北京那家店正好楼上就有家西装店，我已经预定好了，他们会给你一套西装的。」
“……你老实交代，你到底计划多久了。”
蒲熠星答非所问：「哈哈哈哈约会嘛，当然计划很久了~」
“但你哪儿来那么多钱？啊？西餐西装得多贵啊！你一个学生哪来的钱！”
「不要小看风投在美国的市场哦。」蒲熠星自夸道，可很明显郭文韬还是很担心地看着他，一副以为自己做了什么非法交易的表情。蒲熠星哭笑不得，只好立马说了实话：「哎呀……其实就是我不是在炒股嘛，最近小赚了一笔。」
“真的吗？”
「天地良心。」
郭文韬当然相信蒲熠星有这个能力了。当初毕业后，他选择参加工作，而蒲熠星选择出国深造，他就知道蒲熠星绝对会到达一个更高更远的地方。
“那你干嘛不早说。”他的语气缓和下来，甚至还有点抱怨的味道。
蒲熠星笑笑：「这不是想给你惊喜嘛。」
好吧。这个理由，郭文韬勉强接受。
蒲熠星挂挡起步，把手机夹在方向盘旁边的手机架上，方便和郭文韬视频，郭文韬也打好车去往餐厅。为了不影响驾驶，郭文韬没有多打扰他，而是把镜头朝向窗外，给他看看沿路的风景。
他想，他应该也很想念这里。
就像他也很想念他一样。
虽然是大中午，但因为客源不多，餐厅还真的在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调暗灯光，为郭文韬营造出一种烛光晚餐的氛围。
要说果然是高级西餐厅么，服务员们对于郭文韬这样对着手机一起用餐的客人也见怪不怪，只把他当做和其他客人一样的服务对象。
蒲熠星那边也是一样，只不过晚上正是用餐高峰，不少客人对蒲熠星还是有或多或少的好奇或者注目，等明白过来他是在和远方的恋人一起享用晚餐，反倒让人觉得可爱而浪漫。
尴尬是尴尬的，但他们现在不在乎。
烛光幽幽，点的相同的套餐一碟接一碟地上桌，还能用当地人听不懂的中文评价每道菜的味道，看看同一家餐厅在不同的地方是不是真的味道不同。
最后一道甜点上来了。
奇怪，西餐不是要吃很久很久吗，怎么这么快就上甜点了。
郭文韬默默地戳着手中的慕斯蛋糕，吃尝了一小口，不说话了。
其实他没有很爱吃甜食，喜欢甜食的是蒲熠星。但他每次都会陪着他一起吃一点。可是，他们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真的在一起吃饭了。
蒲熠星看着屏幕里有些发呆的郭文韬，也放下小勺子，叮的一声，吸引了郭文韬抬起头来。
「韬韬，我也很想你。」
郭文韬一愣，耳朵也微微发红，随后又举起拳头手挡住自己的脸，颔首笑起来。
他没有再对这句话回应什么，但默默地陪着蒲熠星把小蛋糕都吃完了。
两人吃到接近洛杉矶的晚上10点，两人一同站在餐厅门口，一个人欣赏着低挂在空中的月色，一个人戴上了墨镜。
「韬韬，待会儿我再给你一个惊喜。」蒲熠星突然说。
郭文韬意外道：“什么？”
蒲熠星没有回他，而是似乎看见一个人，朝他挥了挥手，对方也很快出现在镜头里。
「我朋友，等下负责开车送我。」
“噢……”也是，刚才他们喝了点酒。
简单寒暄后，蒲熠星坐上副驾，朋友载着他又上了路。他让郭文韬先回家，说还有个快递让他收。
一整天都神神秘秘的，但郭文韬也懒得纠结了，就想看看他还能玩什么花样，于是打道回府。他是在回家路上发现有些不对劲的，因为蒲熠星的镜头里明显都上高速了。那家餐厅在繁华地段，而他记得蒲熠星也并没有住在需要走高速才能回去的地方。
他忍不住问：“你们到底在往哪儿开啊？”
蒲熠星咧嘴笑：「马上就到了。」
果然十多分钟后，蒲熠星下了车，从后备箱拿出一个行李箱。他向朋友道了谢，朋友开着他的车离开了。
郭文韬终于反应过来。
蒲熠星把镜头对着自己，将身后那栋高大气派的建筑也框进画内，夜空中偶尔飞过一架闪着灯的飞机。
他对他说：「怎么样韬韬，喜欢这个惊喜吗？」
飞机是洛杉矶凌晨0点40起飞，次日北京时间凌晨5点半到达。
到达后还有入境取行李等杂七杂八的事儿，等出到达厅，差不多也要7点了。
他们约好接机时间，蒲熠星开始过安检，这才终于把持续大半天的视频电话挂掉。
说再见的时候，两人都有些溢于言表的激动。因为这次再见，是他们真的马上就能再见了。
在知道这个消息后，郭文韬整个人都有些雀跃，今天可以说是恋爱以来他最开心的一次约会，回到家后也依旧沉浸在喜悦里，无论做什么，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容。
下午3点多的时候，他收到蒲熠星的消息，说他登机了，明天见。他刚刚回完信息，门铃便响起来，外面的人喊：“您好——蒲先生送的花到了。”
郭文韬惊讶极了，他以为今天已经不可能再有惊喜了，可没想到蒲熠星还能卡点送花上门。他打开门接过花束，是一大捧深红色的玫瑰，周围装点着白色的满天星，漂亮又高贵。花簇里还放着一张折卡，他打开看，上面画着一颗正红的爱心，还有留言。
『我们明天就能见面啦。』
郭文韬抱着花，怔了怔，最后终于勾起嘴角笑出声来，几滴圆滚的小水珠猝不及防地落在殷红的花瓣上，花瓣轻轻抖动。
明天，明天他就能见到他了。
早上5点，天蒙蒙亮，家门被敲响。
郭文韬已经起来，又或者他并没有真正入睡。他知道来人是谁，去开门，门外站着齐思钧。
齐思钧进门没进屋，站在门边说的第一句话充满着担忧：“韬，还OK吗？”
“没事。”郭文韬回答，语气有些平淡，但也听不出和平时有什么差别。
齐思钧点点头，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才又问：“那，准备好了的话，我们就走吧。”
“好。”郭文韬应道。
要带的东西早就准备好了，都装在一个大帆布袋里，放在茶几上。旁边还有一大捧鲜花，深红色的玫瑰，装点着白色的满天星。
齐思钧帮他拿上袋子，郭文韬抱着那捧花，出了门。
车就停在楼下，小齐开车，文韬坐副驾，手里仍旧捧着那束花，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此刻还很安静的北京。
十年了。
这十年来，每年的这时候，都是这么过的。
齐思钧知道昨天郭文韬做了什么，偶尔会侧目观察一下他的状态，但也看不出什么来，只能又浅浅地叹口气。大概开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才到达目的地，远离北京城区的一处公墓。
他们沉默地往小山坡上走，差不多刚好7点，走到一座墓前。
郭文韬半跪下来，将玫瑰花置于墓前。他伸出手，缓缓地抚摸刻在墓碑上的那句话。
『我也很想你。』
很想你。
十年前，郭文韬并没有在第二天见到蒲熠星。
意外，空难，飞机坠海。
他在突发新闻上看到这则消息，时间甚至还没有过0点。
航班号，起始地到达地，航行时间，全都对上。在燥热的夏夜里，他像是被冻在原地，什么反应都没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感知和情绪，意识也在那一瞬间跟着死掉。
很快齐思钧给他打来电话，才把他从虚无中拉回现实。
他不愿相信的现实。
因为坠海，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就连他的父母也没能拿回些当时的遗物，只是去了趟美国，简单地收拾了一些物品。
而郭文韬什么都没有。
除了回忆，什么都没有。
在他的家乡，父母为他建了衣冠冢，而北京的这座空墓，是他自己执意为蒲熠星立的。
他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自己录制的那天的约会，有断有续，并不能凑齐完整的经过，但这是他唯一拥有的纪念了。
在浑浑噩噩地度过一段混沌的日子后，再也忍受不了思念的郭文韬登上蒲熠星的社交账号。他知道密码的，只是他不敢看。
也就是在那天他才发现，原来蒲熠星也有把那天的约会记录下来，并同步上传到云盘。
在两段不同视角的共同记忆里，他终于崩溃大哭。
之后的每一年，每到这一天，郭文韬都重演他们的约会。
假装他们明天就能见面。
他找人修复了一些视频内容，把那一天变得越来越完整，他记得所有的细节。
他会点一份包子粉汤，一年里他只会在这天吃包子粉汤了。
他会去亮马河，即使下雨也没关系，因为夕阳依旧美丽。
他定好餐厅，要求在中午的烛光晚餐，再换上当年的那套西装前去赴约。
他以蒲熠星的名义买了花，卡片上写着『我们明天就能见面啦。』，预订在3点的时候送到。
这是永远属于他们的一天。
跨越时间与生死的约会。
“我来接你了。”
End
